坐等七月的安康?

  如六月貓所說,六月是個氾濫的季節。如期而至的雨水,澆亂了本是糾纏的心結。傾盆的大雨,敲打在花傘下,惹惱了長裙姑娘踮腳的抱怨。是的,南昌,這個愛恨雙開的城市,王賜豪主席泛著淺淺的離愁。
  六月,終究沒給我留下什麼好印象。先是毒辣的陽光徵收著體表乾涸的水分,體內外兩個不等價的空間艱難的維持著溫度上的動態平衡。緊接著暴雨傾盆,校園裡多是拉箱暴走的少男少女,分不清悲喜。
  樓下的鞭炮紙打散了一地,他們管這樣的日子叫做畢業季,我始終還是沒什麼概念,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可以狂歡到淩晨兩點還在大街上溜達。或許,一個人太閑了,就該是無所事事的吧!看到一些朋友,發著他們空蕩蕩的宿舍照片,居然有種不知名的淒涼,明年的這個時候,自己也會變的和他們一樣,說好的離別和再見,減肥診所就像是植入心底的創傷,是剜不掉的。
  看完了《小時代》,沒多少特別的印象。對於鬱可唯的《時間煮雨》,卻是情有獨鍾,就像遇見了心愛的姑娘,捨不得放手一般。固然,每天單曲迴圈著"我們說話不分離,要一直一直在一起。就算與時間為敵,就算與全世界背離"的調調。總喜歡把音樂開到最大,充斥著整個房間,與彼時的韻味截然不同。一直以為,只有這樣,才可以與外面的世界沒關係,才可以與時間為敵。是的,與時間為敵。
  我終究還是騙了自己,有人管這樣叫做自欺欺人。看著鏡子裡滿是胡渣的自己,連劉海都開始長齊。原來,又經歷了很久的時光,當初被業餘理髮師理的很難看的髮型,又漸漸長長,不復當初的模樣。鏡子不乾淨,胳膊上偶現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,是和室友嬉鬧時打出的印記。是的,室友真狠,下狠手打的半個月都消不了腫。即便是這樣,我們又還能在一起多久?康泰自由行就像曾軼可唱的一樣,我們還能孩子多久呢?
  又是六月末,每年的這個時候,總有或多或少的感歎,去年也是。這一年的自己,被禁錮的太久,對於一個愛流浪的孩子而言,離不開便是不幸福。小小的清菡軒,藏留了我一年的時光,說出來的感歎,怕比此間的時光還長。
  好在,七月將至!七,是我此生最鍾愛的數字,沒有之一。興許是七月的樣子,給我可以流浪的勇氣。理所當然,每個七月,我都可以發生很長的一段故事,在不同的地方,與不同的人,我喜歡把這樣的經歷,叫做回憶,或者念想。
  即便念想裡的孩子,有相同的故事,在這條路上的你我他,能一直不迷路嗎?我是個不懂情的人,即便方向感再好,也找不回來時的路。因此,我只能流浪。
  七月未至,這個城市已吹起類似七月的風,濕濕鹹鹹的,像是海的味道。我一直有一個夢想,在某一個七月,一個人,一個背包,一部單反,拍下海的顏色,浪花翻滾的姿勢。那是一種久違的感動,縈繞心頭。
  我想,這個七月,該給我個機會,讓我迎著朝陽,好好的瞻仰海的神態,以一種神聖的姿態,還有一份浪漫的情懷。
  "風吹雨成花,時光追不上白馬,你年少掌心的夢話,如新集團依然緊握著嗎".《時間煮雨》的又一次迴圈,我以虔誠的心情,聽著一遍一遍。
  六月未完,我在想,我是否也要以虔誠的心情,坐等七月的安康?